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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论文

作者: 爱可网 时间:2024年04月10日 来源:www.ik35.com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1

  以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探索不同时代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特殊规律,是马克思主义生命力的本质要求。马克思主义的强大生命力就在于它的民族化、时代化。

  任何一种革命理论都必然表现出它所产生时的历史时代特点和民族特色,马克思主义也不例外。马克思主义产生于19世纪中叶的欧洲,马恩面对的是欧洲资本主义的经济、政治、社会思想文化关系和发展进程,回答的是当时的经济、社会、历史发展和阶级斗争提出的重大问题,制定的是当时社会主义工人运动的战略和策略,他们的理论学说就是在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和社会背景下形成的。因此,马恩理论的内容是有历史特点的,其形式也是民族的,是科学内容和民族形式的统一。显然,当把它应用于其他地区时,就有一个同当时历史事实、发展过程和民族特点相适应、相结合的问题,有一个制定马克思主义民族形式的任务,即马克思主义民族化的问题。马恩本人也历来强调,脱离开自己国家的历史事实和发展进程来谈论他们的理论,没有任何理论价值和实际价值;各个国家的工人政党要胜利地领导本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都必须从自己国家的历史条件出发,制定马克思主义一般原理同本国的历史事实和发展过程相结合的理论、路线和政策。

  各国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采取什么样的民族形式,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本国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这是由各国的具体国情决定的。空间发展的多样性,各国国情的多样性,决定了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必然要采取丰富多彩的民族形式。因而,以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这恰恰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早已倡导的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指出:“不管最近25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变化,这个《宣言》中所阐述的一般原理整个说来直到现在还是完全正确的。”同时他们明确强调:“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这段重要论述,确立了两个基本原则:其一,不管情况发生多大变化,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完全正确的,必须永远坚持,决不能背离和丢弃。其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革命实践的产物,坚持和运用这些基本原理,必须以当时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决不能把它当作一成不变的教条。

  从理论本质上说,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实践的理论学说,它从实践中产生,在实践中发展,以改变现实世界的实践为目的。这种以实践性为本质特征的理论,必然具有以下特点:动态性、多样性、民族性和时代性。动态性表明,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理论学说,决不是一经产生就固定不变的,而是一种不断进行着自我否定、自我扬弃,不断被新的实践经验充实、修正、发展的变化着的真理体系。正是这种动态性和理论上的自身开放性,才保证了它的科学性和强大生命力。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实践性还要求,这种理论没有一种唯一的固定模式,而是在理论形态上呈现出多样性的特点,在其发展的不同阶段上,都使这一理论表现出了不同的特色。马克思主义是一种世界性的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理论,是对世界历史发展规律和趋势的科学把握。但是,这种理论要付诸实践则只有同各个民族、国家和地区的具体实际结合才是可能的,在这种结合中,普遍的真理被具体化,具体的实践经验和民族文化优秀成果被概括和提升,融汇在一种体现着普遍和特殊相结合的新型理论,并成为该民族、国家和地区的革命和建设的指导思想,从而使马克思主义理论打上民族性的烙印。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实践性理论,时代性是它的另一个必然特点。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始终严格地以客观事实为依据,而实际生活和社会实践总是在不停的变动中,这种变动的剧烈和深刻,近一百多年来达到了前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因此,不同时代的社会发展和科学发展状况,不同时代所面临的历史条件和历史任务,不同的国际环境和时代主题,都会使马克思主义打上强烈的时代性特征。

  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的这些特点表明,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这种理论学说从来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方法和指南,它的实际运用必须随时随地以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同一定历史阶段的历史任务、一定国家和民族的具体情况相结合,它在发展过程中的具体形态,只能是具体化了的具体理论。

  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来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理论学说的。他们曾说:“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在谈到《共产党宣言》中阐述的基本原理时,他们明确指出:“这些基本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1872年9月,马克思在阿姆斯特丹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说,对于工人阶级总有一天会夺取政权这一原理,他强调说:“我们从来没有断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到处都应该采取同样的手段。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至于在夺取政权后应该怎样做,马克思不仅没有提供现成的答案,而是认为“在将来某个特定时刻应该做些什么,应该马上做什么,这当然完全取决于人们将不得不在其中活动的那个特定的历史环境。”恩格斯在《致威纳尔·桑巴特》的信中说得更加明确,他说:“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

  列宁继承和发挥了这一思想,并将其付诸实践。他紧紧抓住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本质,以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新情况、新特点为转移,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深入地总结、研究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经验、新规律,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在他那个时代被不断地补充进新的内涵而获得新的活力,形成列宁主义。他多次精辟指出,现在根据书本来谈论社会主义纲领的时代已经过去,社会主义在实践中。列宁把实践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原则的始终决定作用提到这样的高度:“现在一切都在于实践,现在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历史关头:理论在变为实践,理论由实践赋予活力,由实践来修正,由实践来检验。”

  列宁根据俄国革命所面临的具体实际,认为马克思主义提供的只是一种指导性思想原则,只是为一种科学理论奠定基础,在运用时只能从不同国家的具体实际出发。“我们决不能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对于俄国社会党人来说,尤其需要独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总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还说:共产党人在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原则时,“不是要求消除多样性,消灭民族差别(这在目前是荒唐的幻想),而是要求……把这些原则在某些细节上正确地加以改变,使之正确地适应于民族的和民族国家的差别,针对这些差别正确地加以运用。”为此,就必须要查明、弄清和把握住民族的特点和特征。不仅如此,列宁还预见性地指出:“在东方那些人口无比众多、社会情况无比复杂的国家里,今后的革命无疑会比俄国革命带有更多的特殊性。”

  列宁主义既继承又超过了马克思主义。它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一系列基本原理,又解决了20世纪俄国和国际工人运动面临的新问题。在列宁指引下,俄共党领导人民赢得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成功而伟大的创举。社会主义由此在人类历史上实现了从理论到实践的巨大飞跃,实现了从理想到现实的巨大飞跃,社会主义的历史也展开了新的篇章。列宁作为这段崭新历史的开拓者,以极大的理论勇气和政治勇气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开拓了一个新阶段和新境界。他为创建这段辉煌历史表现出了在分析形势和研究理论上的创造精神,而不拘泥于前人做出的论断;他在实践社会主义原则时坚持注重条件、注重现实的科学态度,而不固守过时的不切实际的教条;在马克思主义史和科学社会主义史上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理论贡献。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发生在俄国这样一个经济文化不很发达的国家,这与社会主义理论的奠基人马克思恩格斯原来的设想有很大的不同。这种历史发展的特殊性给社会主义者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课题: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列宁在十月革命后短短六年多时间里,对这一历史性课题进行了艰难而勇敢的探索。在这个过程中,他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不断深化,在社会主义建设问题上提出了一系列崭新的论断,留下了丰富的理论遗产;同时,他那种立足现实、勇于探索和开拓进取的科学态度和科学精神,也为社会主义者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中国的变革能够实现,中国的社会发展能够不断跃上新台阶,同样也不仅是因为有了马克思主义,更重要的也还在于有了适合中国情况、解决中国问题的马克思主义。在从中国实际条件出发,运用马克思主义成功地解决中国革命具体问题的实践中,得出这样的精辟结论:“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就是要学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的环境,成为伟大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而和这个民族血肉相联。离开中国特色来谈马克思主义,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因此,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需解决的问题。”可以说这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关于“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思想的具体发挥。这一科学的认识和方法论,成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这块特殊大地上发挥指导作用的关键前提,成为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并初步开辟社会主义建设新道路的重要保证。

  中国八十多年的马克思主义传播史,其理论成果成千上万,但最有影响,对中国革命和建设最有重大意义的,莫过于两大理论成果:一是在民主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基础上形成的思想;再一是在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时期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实践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而形成的邓小平理论。在这两大理论成果的指引下,中国革命和建设取得了举世公认的成就,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也获得了重大的发展和创新。对此,作为两大理论成果的创立者和邓小平,都一致认为这些成果的取得应当归结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或具体化,归结为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归结为既要有一个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观,又要有一个实事求是的国情观。他们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总是一贯强调既要忠诚地继承,又要创造性地发展,敢于和善于说前人未曾说过的新话,敢于和善于做前人没有做过的新事,而不是拘泥于它的本本和词句。他们对待国情的态度,总是坚持一切从客观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地把握事物的实质和规律,从理论服从和服务于实践,而不是从抽象的原则出发,主观主义地去解释中国的实际,让实际服从于抽象的理论,用实际去为永远不变的理论教条作注解和论证。正是在上述各种对立的马克思主义观和国情观的不同抉择和不同答案中,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的复杂斗争中,产生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杰出代表和邓小平。从思想到邓小平理论,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所取得的划时代成就和独创性贡献,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在一脉相承中所体现的两个各具特点的发展阶段,也是两位历史巨人在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的发展中,从理论上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作出的历史总结。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2

  (一)对国际国内斗争形势的严峻性估计不足。当时的苏俄政府在西伯利亚地区成立了“缓冲国”远东共和国,是配合俄国新政权实现确保远东边界安全以及取得北京政府外交承认等对外政策目标和国家利益,这使苏俄有了影响中国北京政府对外政策的重要基地。当时苏联的援助重点在,只希望中国建立一个亲俄的政府,全力从事于对北京政府的外交。苏俄先是把注意力放在军阀吴佩孚的身上,但吴佩孚毕竟不是革命民主主义者,而是背靠英美的直系军阀,因而苏俄和共产国际由联合吴佩孚转变到联合孙中山的根本改变。在1925年孙中山先生去世之后,、为首的新、新军阀开始了权利的争夺,特别是左派领袖廖仲凯被谋杀,使权力的争夺逐渐公开和尖锐化。共产党内的不同政治主张、对新军阀的不同看法和态度也渐渐演化为“左”右两种倾向之间的斗争。不过,和整个中国共产党早期状况相一致,瞿秋白这个时期的革命热情高涨固然可贵,但也是有缺陷的,没有想到反革命势力的顽固,没有充分认识到旧社会的根基之深,没有对中国革命的长期性做好心理准备。

  (二)缺乏丰厚的革命实践经验。每个人的成长都与他所经历过的事件有关,每个人的性格也都与他从小的成长环境有关。瞿秋白是个典型的书生,具有浓厚的诗人气质,再加上在当时苏维埃政权初期十分严峻的环境中,受到布尔什维克政党和无产阶级政治的严格训练和熏陶,他的组织性、纪律性则大大加强,这也是他后来始终无条件地追随共产国际和斯大林路线的原因之一。在革命斗争中长期在中央工作,由于不堪在艰苦的斗争第一线磨练,深入工农群众运动的实践经验不多,使他在担负领导工作以后,感到力不从心。作为革命政治领袖,在早期共产党人中,他的理论水平是高的,但相对于中国革命的复杂性来说,仍与形势不适应。

  二、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

  (一)对思想的形成做出了奠基作用。是艰苦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优秀先行者,关于中国革命的许多问题,如革命的民主主义性质、革命的对象、革命的领导、革命的主要形式等,当时党内许多同志都有正确认识的。从理论上我们党内并不只是一人取得正确的认识,但认识最早最深刻。尽管这时还没有明确地提出新民主主义革命这个概念,但已开始从时代条件、革命的领导力量、斗争目标、革命前途、武装斗争重要性、土地革命重要性、农民问题重要性等等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上,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同以往的民主革命区别开来。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3

  故此,先从道义论与功利论讲起。

  一、日常生活中的功利论与道义论

  何为功利论、何为道义论

  何谓功利论?功利论作为一种道德,它主张人的行为道德与否,看行为的结果。凡行为结果给行为者及其相关的人带来好处,或带来利大于弊的行为,则是道德的,否则就是不道德。

  当代美国道德家弗兰克纳给功利论下了一个明确的定义。他说:“功利原则十分严格地指出,我们做一件事情所寻求的,总的说来,就是善(或利)超过恶(或害)的可能最大余额(或者恶超过善的最小差额)”(引文加重点为原作者所加)。“这里的‘善’与‘恶’,是指非道德意义上的善与恶。”(注:[美]弗兰克纳:《善的求索》,辽宁出版社1987年版,第73页。)功利论又分行为功利论与规则功利论。所谓行为功利论,是说不依据规则,而是根据当下的情况,决定行为,只要它能够带来好的效果便是道德的。规则功利主义是依据规则能够带来好的结果的行为即为道德行为。

  道义论。道义论与功利论相反。它主张人与行为道德与否,不是行为的结果,而是行为本身或行为依据的原则,即行为动机正确与否。凡行为本身是正确的,或行为依据的原则是正确的,不论结果如何都是道德的。恰如,弗兰克纳所说:“道义论主张,除了行为或规则的效果的善恶之外,还有其它可以使一个行为或规则成为正当的或应该遵循的理由—这就是行为本身的某种特征,而不是它所实现的价值。”(注:[美]弗兰克纳:《善的求索》,辽宁出版社1987年版,第31页。)

  道义论亦可分为行为道义论与规则道义论。所谓行为道义论,是说不一定有什么规则,只要行为本身是合乎道德的,那么行为就是正当的。规则道义论是说行为遵循的规则必须是合乎道德的,否则便不是道德行为。

  功利论和道义论是支配人们行为的两种不同的道德观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支配其思想与行为的道德原则,有功利论,也有道义论。只要仔细观察、人的生活就不难发现这个道德真理。

  例如,人们经常思考:做某件事值得不值得?做某件事合算不合算?人们也常说:“两利相衡取其大,两害相较取其轻”。或者告诫朋友,不要占便宜,“占小便宜、吃大亏”。凡此种种说明人们在当下的思想与行为是在功利论道德意识支配下采取的。简言之,利益、功名支配人们的行为。

  人的行为、思想,包括对未来的预测、企划,受功利论道德观念支配,这是毫无疑问的,并且是大量存在的现象。

  但人的思想、行为是否完全如此呢?不是。人的思想、行为也常常受道义论的支配。

  例如,人们称道:“见义勇为”是好样的!某人对他的朋友说,“您做这种事太缺德了”(如与朋友的妻子同奸)。诸如此类,说明人的思想行为是在道义论的支配下活动的。简言之,理想、信念支配人的行为。

  以上是从指导人们的思想、行为上说的。我们再从评价人的思想、行为上看功利论、道义论,也是同时并存、交替使用的理论与。

  例如,当人们议论某人做某事是“落井下石”或“火上浇油”时,显然是功利论的道德评价。

  又如,当人们说:“某人居心不良,用意不善”,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时毫无疑问,这是一种道义论的评价。

  不论人们意识到与否、自觉与否,两种规范伦理观同时并存,每时每刻都在支配人的思想与行为,并评价人的思想与行为,不过时而是功利论,时而是道义论而已,有时同时并用。功利论与人们的物质需要、物质生活相关。道义论则与人们的心理需要、精神生活相关。从人们的道德生活看,两种规范伦理学具有同等的价值,同等的意义。有一付楹联可作为佐证:“百善孝为先,原心不原迹,原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人们在生活中不能脱离功利论,也不能脱离道义论,那么它们为什么会如此这般的伴随着人们的生活呢?

  我们先讨论一下,功利论与道义论的特点,然后接着再讨论人为什么会有这两种道德行为准则。

  功利论与道义的特点

  功利论有三个特征:一是注重思想、行为的绩效、效果或结果,不计较行为的动机,或不大注意思想端正与否、动机纯洁与否,只要有好的效果,就可以了。二是在行为前权衡,比较,利弊得失,不合算的事,吃亏的事不干。三是立足于个人,推衍到他人与。追求个人的功名利禄或幸福是根本的,为此,不得不顾及他人、社会大众的益利或幸福。

  道义论同样也有三个特征。一是注意行为本身、或注意思想、动机(即行为依据的原则),不关心思想、行为的后果。二是不计算,不考虑思想与行为的后果对自己会怎么样。三是道义论不是立足于个人的利益,而是立足于全社会的人民大众的长远的或根本的利益。以上各有三个特点,这就是它们的区别。

  总之,功利论带有自发的、本能的倾向,甚至不经,就可以掌握的;道义论则是自为的、理智的产物,要学习、锻炼才能掌握;前者是情感、欲望的道德,后者是理智、信念的道德。或者说,功利论是常人的道德,而道义论则是贤人的道德。

  功利论与道义论,有区别,但也有一定的联系。功利论与道义论都根源于社会物质利益关系,前者从个人利益出发,旁及他人与社会的利益,后者从社会整体利益出发,包含有个人的利益。两者都服务于建立良好的社会秩序,提升人性。

  人为什么会受这两种道德观的支配

  这要从人性说起。人是存在者,又是社会存在者。

  人作为自然存在者,人要生存,要成长,要,要享乐,因此人就要通过生产,解决吃、穿、住、行、娱乐、休闲等。这就必然要关心私人的物质利益、福利、健康、舒适、安全、幸福诸问题。因此,讲个人功利,并把功利作为一种道德观,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但是人又是社会存在者,他要生存,要成长,要发展,要快乐,要享福,所需要的物质产品、设备和相关条件,都不是单个人所能解决的,必须依赖群体、依靠社会。他必须与他人有分工,有合作的生产劳动,交换其产品,交换其经验,互通其有无。这种社会性,简言之文化性,规定了人有理想,有友情,有精神追求与寄托。因此,就需要有某种道义论存在。这也就是汉儒董仲舒所指出:“天之生人也,使人生义与利。利以养其体、义以养其心。心不得义不能乐,体不得利不能安。”(注:董仲舒:《春秋繁露·身之养重于义》。)

  二、马克思主义道德论和传统规范伦理学的关系

  据我所知,迄今为止,学者们所撰写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著作,不论是教科书,还是学术专著,几乎都没有正面回答,马克思主义伦理学是道义论,抑或功利论,还是两者兼而有之。

  我主编的《新伦理学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其深层寓意,是说它是一种超越功利论与道义论之上的一种新的规范伦理学,是传统规范伦理学的综合创新。新规范伦理学,这个说法,书中是有的,但没有阐明,没有论证。今日把它补上。

  马克思主义伦理学承认前此功利论、道义论规范伦理学存在的价值,它是古已有之的人类不可或缺的两种道德论。从古至今绵延不绝,尽管它的理论形态,表现形式不断地改变,但它的存在是客观事实。它在继承功利论、道义论规范伦理学的优秀成果基础上,创造了自己的新规范伦理学。

  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哲学基础规定了它内在地包含有功利论与道义论两种理论形式。

  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的规范伦理学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部分,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分支学科。马克思主义哲学是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价值观和理论基础。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是唯物的辩证法,又是辩证的唯物论。它认为物质、存在是第一性的东西,精神、意识是第二性的东西。精神、意识是存在、物质的派生物。但它对存在、物质都有巨大的能动作用。

  在马克思主义看来,精神的东西离不开物质。一旦离开物质、精神现象将无法解释,变成虚无缥缈、神秘莫测的东西了。从这样的世界观、价值观出发、观察伦理、道德现象,马克思主义认为,伦理、道德现象是一种思想的关系,一种精神现象。它依附于物质的社会关系,即依附于物质利益关系。恰如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一书中所说:“‘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这里的粗体字为原作者所知)。(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03页。)道德、伦理是物质利益关系在人们思想、观念中的反映。一切伦理、道德观念都是从物质利益关系中引申出来的。因此,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论,必然是功利论的,必然重视人们行为的物质效果,重视人民大众的利益。正因为如此,马克思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82页。)也说过,马克思主义教导人们正确地认识自己的利益,并且团结起来,为他们自己的利益而奋斗。人民大众的利益、工人阶级的利益同全人类利益相一致。而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观,恰恰就是为工人阶级利益辩护的。

  人们还记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说:“世界上没有什么超功利主义,在阶级社会里,不是这一阶级的功利主义,就是那一阶级的功利主义。我们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的功利主义者。我们是以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最广大群众的利益和将来利益的统一为出发点的,所以我们是以最广和最远为目标的革命功利主义者,而不是只看到局部和目前的狭隘的功利主义者。”(注:《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64页。)这里讲的很清楚,我们马克思主义者承认,并主张功利主义是我们行为的一种指导原则。不过不是狭隘的功利主义,而是真正人民大众的功利主义就是了。

  但同时,马克思主义认为,共产主义的理想与信念至关重要。为共产主义理想、信念而奋斗、而献身、而自我牺牲,则是共产主义道德的最高体现。刘少奇在《论共产党员修养》中写道,共产党,除了阶级的、民族的、全人类解放的利益之外,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他说:“在个人利益和党的利益不一致的时候,能够毫不踌躇、毫不勉强地服从党的利益,牺牲个人的利益。为了党的、无产阶级的、民族解放和人类解放的事业,能够毫不犹豫地牺牲个人利益,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党性’或‘党的观念’、组织观念的一种表现。这就是共产主义道德的最高表现,就是无产阶级政党原则性的最高表现,就是无产阶级意识纯洁的最高表现。”(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37-38页。)从刘少奇这段论述看,我们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道德观,即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观是名符其实的道义论。

  综上所述,可见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论,既是功利论、又是道义论。功利论是基础、道义论则是它的引申与升华。

  从人们伦理、道德文化遗产的传承性上看,马克思主义伦,必然包含有功利论与道义论的积极成果。

  马克思主义的伦理学说,是工人阶级和一切劳动者利益的反映,同时又是人类伦理、道德文化有机构成部分。

  我们知道,伦理、道德文化是人类文化的结晶。人类文化的同其它事物的发展一样是连续性与阶段性的统一。马克思主义伦理学是人类文化史上,伦理、道德史上的一段落、一环节。它的产生与发展有其必然性。它必然对前此伦理、道德观加以扬弃,即辩证的否定。故此,它要对功利论、道义论的规范伦理学,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行一番审视、分析、批判、改造、继承、吸纳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在马克思主义之前,不论在、在西方,功利论、道义论都是典型的规范伦理。

  就中国而言,儒家伦理占主导地位,本质上是一种道义论,当然它也是一种德性论。而在儒家伦理中,道义论,始终是主流派。

  孔子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注:《论语·里仁》。)“君子忧道不忧贫。”(注:《论语·卫灵公》。)“君子谋道不谋食。”(注:《论语·卫灵公》。)孟子见梁惠王说:“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注:《孟子·梁惠王上》。)“生亦我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注:《孟子·告子上》。)

  董仲舒说:“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注:《汉书》卷五十六《董仲舒传》。)这是儒家道义论伦理观最典型的表述。宋明理学,朱熹、二程“存天理,灭人欲”之说,更是极端的道义论。

  功利论,先秦的代表人物则是墨子。墨子主张“兼相爱”,“交相利”,义即为利,人民大众之利。以后到了宋代,更有叶适、陈亮的功利主义思想。陈亮认为,“功到成处便是有德;事到济处便是有理。”(注:《止斋文集·答陈同甫》。)这就是说,道德与事功不可分,叶适也是一位功利主义者,认为道德离不开功利,离开功利无道德。

  清代颜元,批判董仲舒,针锋相对地提出:“正其谊以谋其利,明其道而计其功。”(注:《颜元集·四书正误》卷一。)

  西方伦理思想,从德谟克里特、伊壁鸠鲁、鲁克莱修到英国唯物论者洛克、霍布士、亚当·斯密;法国的爱尔维修、霍尔巴赫、德国的费尔巴哈这一派经验论家的伦理学思想,几乎都是快乐主义、幸福主义、或者理性利己主义、功利主义。可见,功利主义在西方渊源流长,是规范伦理学的一种传统。

  道义论,从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到中世纪经院哲学家奥古斯汀、安瑟伦、托马斯·阿套那、再到康德、黑格尔,这是理性主义传统。他们的伦理观,几乎都是道义论。马克思主义的伦理观,就是在扬弃西方包括东方功利论和道义论规范伦理学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道德观,建立了全新的规范伦理学。

  三、马克思主义伦理学是传统规范伦理学的综合创新

  马克思主义是怎样改造了以前的功利论与道义论

  首先,它否定道义论离开物质利益空谈道德,也批判了功利论把道德立足于个人利益的偏狭性。指出道德作为一种人类精神现象是以社会物质利益为基础;否定了这个基础,道德就是一种神秘的理性,如黑格尔所言,成为绝对精神的表现或宗教伦理所谓上帝意志的体现。然而这一切都是空洞的说教,荒谬不可信。同时又指出道德成立的利益基础,是阶级的群体利益,或人类的共同利益。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一书中说:“既然正确理解的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那就必须使个别人的私人利益符合于全人类的利益。”(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6-167页。)这就是说,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道德建构的物质利益的基础是在个人或阶级集团利益与全人类利益相统一、相一致的基础上。也可以说,马克思主义的伦理观,社会主义道德的物质利益基础,是工人阶级利益(包括工人阶级中的个人利益),又是全人类的利益。这就是它之所以是新的规范伦理学根本之所在。也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观既有阶级性,又有人类的共同性。

  其次,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克服了历史上功利论和道义论的缺点吸取了他们的长处。指出道义论不关心行为的效果,不计功利是片面的、错误的;而功利论不注意行为的动机,不考虑行为原则同样是片面的、错误的。马克思主义伦理观,吸取道义论注重行为动机,功利论注重行为效果的优点,提出评价行为善、恶与否,既看动机,又看效果。把动机与效果有机统一起来。何止是评价,就行为发生而论,也要考虑动机与效果的一致性。不仅如此,马克思主义的伦理观,还把目的与手段纳入道德评价体系。目的制约手段,手段目的。这样就大大丰富了规范伦理学的评价理论并远远地超过了功利论与道义论。

  第三,马克思主义的伦理学,扬弃了传统道义论与功利论,对其改造,整合,即综合创新。我们说,马克思主义的伦理学是新的规范伦理学,道理就在于此。它包含功利论和道义论的积极因素,就此而言,它既是功利论、又是道义论,然而它又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种功利论或道义论。它是功利论与道义论的有机统一。进一步说,它是人民大众的功利论,与革命道义论的统一,是对历史上功利论与道义论的积极超越。人民大众的功利论包含有革命道义论的因素,而革命道义论又包含有人民大众功利论的成分。革命道义精神,归根到底,不能脱离人民大众的功利。换言之,道义乃是功利的化身或功利的升华。故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马克思主义的伦理观本质上是人民大众的功利论。

  马克思主义伦理学,集道义论、功利论、德性论于一身

  马克思主义伦理学之所以是一种新的规范道德论,就在于它把经过扬弃的功利论与道义论有机地统一起来。德性论、不是别的恰恰是功利论与道义论中的规范、原则、或准则的内化,成为人的一种秉性、品质(德性)、情操或习惯。须知,人们的秉性、品质、情操或习惯,都是外在的道德规范、原则、准则对人长期熏陶、习染、、灌输的结果。开始人们不认识,或不理解,甚至拒斥,到认识、接纳,认同以及落实行动,这是一个过程。在人们行动的反复实践中,构成了人的内在的品质、秉性、情操或习惯。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的伦理学是道义论、功利论、德性论的有机统一。

  马克思主义伦理学之所以是新的规范伦理学还有论的理由。我们知道唯物辩证法,特别是唯物史观,是它的方法论原则。把唯物史观的方法论,于伦理学领域,使伦理学发生了革命的变革。

  只有应用唯物史观的方法论原则,(即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关系决定道德,而道德又有相对独立性)。才能地解释道德的本质,道德的起源,道德文化遗产的批判继承及其发展的性。也只有依据唯物辩证法的原则,才能全面地解释道德原则或规范的绝对性与相对性的关系,阶级性与全民性的关系,才能科学地阐释道德行为的自由与必然的关系、道德选择与责任等问题。

  余论:目前伦理学界或明或暗地存在一种否定马克思主义伦理观的思潮。认为它过时了,或说为它不科学。这是很值得重视的理论动向。首先是否定阶级的分析方法,宣传无立场的哲学,中立的道德。其次是企图创造一种所谓象科学如数学、逻辑学、物理学一样的精确无误的科学伦理学,言外之意现在的伦理学不是科学。还有人拾起利己主义的道德观,改头换面后推销给社会,以为是新东西其实都是陈年旧货。还有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鼓吹全球伦理,完全否定伦理、道德的历史性、民族性与阶级性。这是一种新的伦理绝对主义道德观。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4

  一、民族化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根本要求

  以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探索不同时代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特殊规律,是马克思主义生命力的本质要求。马克思主义的强大生命力就在于它的民族化、时代化。

  任何一种革命理论都必然表现出它所产生时的历史时代特点和民族特色,马克思主义也不例外。马克思主义产生于19世纪中叶的欧洲,马恩面对的是欧洲资本主义的经济、政治、社会思想文化关系和发展进程,回答的是当时的经济、社会、历史发展和阶级斗争提出的重大问题,制定的是当时社会主义工人运动的战略和策略,他们的理论学说就是在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和社会背景下形成的。因此,马恩理论的内容是有历史特点的,其形式也是民族的,是科学内容和民族形式的统一。显然,当把它应用于其他地区时,就有一个同当时历史事实、发展过程和民族特点相适应、相结合的问题,有一个制定马克思主义民族形式的任务,即马克思主义民族化的问题。马恩本人也历来强调,脱离开自己国家的历史事实和发展进程来谈论他们的理论,没有任何理论价值和实际价值;各个国家的工人政党要胜利地领导本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都必须从自己国家的历史条件出发,制定马克思主义一般原理同本国的历史事实和发展过程相结合的理论、路线和政策。

  各国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采取什么样的民族形式,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本国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这是由各国的具体国情决定的。空间发展的多样性,各国国情的多样性,决定了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必然要采取丰富多彩的民族形式。因而,以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这恰恰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早已倡导的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党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指出:“不管最近25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变化,这个《宣言》中所阐述的一般原理整个说来直到现在还是完全正确的。”同时他们明确强调:“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这段重要论述,确立了两个基本原则:其一,不管情况发生多大变化,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完全正确的,必须永远坚持,决不能背离和丢弃。其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革命实践的产物,坚持和运用这些基本原理,必须以当时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决不能把它当作一成不变的教条。

  从理论本质上说,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实践的理论学说,它从实践中产生,在实践中发展,以改变现实世界的实践为目的。这种以实践性为本质特征的理论,必然具有以下特点:动态性、多样性、民族性和时代性。动态性表明,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理论学说,决不是一经产生就固定不变的,而是一种不断进行着自我否定、自我扬弃,不断被新的实践经验充实、修正、发展的变化着的真理体系。正是这种动态性和理论上的自身开放性,才保证了它的科学性和强大生命力。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实践性还要求,这种理论没有一种唯一的固定模式,而是在理论形态上呈现出多样性的特点,在其发展的不同阶段上,都使这一理论表现出了不同的特色。马克思主义是一种世界性的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理论,是对世界历史发展规律和趋势的科学把握。但是,这种理论要付诸实践则只有同各个民族、国家和地区的具体实际结合才是可能的,在这种结合中,普遍的真理被具体化,具体的实践经验和民族文化优秀成果被概括和提升,融汇在一种体现着普遍和特殊相结合的新型理论,并成为该民族、国家和地区的革命和建设的指导思想,从而使马克思主义理论打上民族性的烙印。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实践性理论,时代性是它的另一个必然特点。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始终严格地以客观事实为依据,而实际生活和社会实践总是在不停的变动中,这种变动的剧烈和深刻,近一百多年来达到了前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因此,不同时代的社会发展和科学发展状况,不同时代所面临的历史条件和历史任务,不同的国际环境和时代主题,都会使马克思主义打上强烈的时代性特征。

  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的这些特点表明,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这种理论学说从来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方法和指南,它的实际运用必须随时随地以具体的历史条件为转移,同一定历史阶段的历史任务、一定国家和民族的具体情况相结合,它在发展过程中的具体形态,只能是具体化了的具体理论。

  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来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理论学说的。他们曾说:“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在谈到《党宣言》中阐述的基本原理时,他们明确指出:“这些基本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1872年9月,马克思在阿姆斯特丹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说,对于工人阶级总有一天会夺取政权这一原理,他强调说:“我们从来没有断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到处都应该采取同样的手段。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至于在夺取政权后应该怎样做,马克思不仅没有提供现成的答案,而是认为“在将来某个特定时刻应该做些什么,应该马上做什么,这当然完全取决于人们将不得不在其中活动的那个特定的历史环境。”恩格斯在《致威纳尔·桑巴特》的信中说得更加明确,他说:“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

  二、列宁是将马克思主义同俄国实际情况相结合的光辉典范

  列宁继承和发挥了这一思想,并将其付诸实践。他紧紧抓住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本质,以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新情况、新特点为转移,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深入地总结、研究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经验、新规律,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在他那个时代被不断地补充进新的内涵而获得新的活力,形成列宁主义。他多次精辟指出,现在根据书本来谈论社会主义纲领的时代已经过去,社会主义在实践中。列宁把实践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原则的始终决定作用提到这样的高度:“现在一切都在于实践,现在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历史关头:理论在变为实践,理论由实践赋予活力,由实践来修正,由实践来检验。”

  列宁根据俄国革命所面临 的具体实际,认为马克思主义提供的只是一种指导性思想原则,只是为一种科学理论奠定基础,在运用时只能从不同国家的具体实际出发。“我们决不能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对于俄国社会党人来说,尤其需要独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总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还说:党人在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原则时,“不是要求消除多样性,消灭民族差别(这在目前是荒唐的幻想),而是要求……把这些原则在某些细节上正确地加以改变,使之正确地适应于民族的和民族国家的差别,针对这些差别正确地加以运用。”为此,就必须要查明、弄清和把握住民族的特点和特征。不仅如此,列宁还预见性地指出:“在东方那些人口无比众多、社会情况无比复杂的国家里,今后的革命无疑会比俄国革命带有更多的特殊性。”

  列宁主义既继承又超过了马克思主义。它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一系列基本原理,又解决了20世纪俄国和国际工人运动面临的新问题。在列宁指引下,俄共党领导人民赢得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成功而伟大的创举。社会主义由此在人类历史上实现了从理论到实践的巨大飞跃,实现了从理想到现实的巨大飞跃,社会主义的历史也展开了新的篇章。列宁作为这段崭新历史的开拓者,以极大的理论勇气和政治勇气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开拓了一个新阶段和新境界。他为创建这段辉煌历史表现出了在分析形势和研究理论上的创造精神,而不拘泥于前人做出的论断;他在实践社会主义原则时坚持注重条件、注重现实的科学态度,而不固守过时的不切实际的教条;在马克思主义史和科学社会主义史上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理论贡献。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发生在俄国这样一个经济文化不很发达的国家,这与社会主义理论的奠基人马克思恩格斯原来的设想有很大的不同。这种历史发展的特殊性给社会主义者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课题: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列宁在十月革命后短短六年多时间里,对这一历史性课题进行了艰难而勇敢的探索。在这个过程中,他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不断深化,在社会主义建设问题上提出了一系列崭新的论断,留下了丰富的理论遗产;同时,他那种立足现实、勇于探索和开拓进取的科学态度和科学精神,也为社会主义者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三、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中国的变革能够实现,中国的社会发展能够不断跃上新台阶,同样也不仅是因为有了马克思主义,更重要的也还在于有了适合中国情况、解决中国问题的马克思主义。在从中国实际条件出发,运用马克思主义成功地解决中国革命具体问题的实践中,得出这样的精辟结论:“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对于中国党来说,就是要学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的环境,成为伟大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而和这个民族血肉相联。离开中国特色来谈马克思主义,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因此,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需解决的问题。”可以说这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关于“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思想的具体发挥。这一科学的认识和方法论,成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这块特殊大地上发挥指导作用的关键前提,成为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并初步开辟社会主义建设新道路的重要保证。

  中国八十多年的马克思主义传播史,其理论成果成千上万,但最有影响,对中国革命和建设最有重大意义的,莫过于两大理论成果:一是在民主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基础上形成的思想;再一是在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时期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实践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而形成的邓小平理论。在这两大理论成果的指引下,中国革命和建设取得了举世公认的成就,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也获得了重大的发展和创新。对此,作为两大理论成果的创立者和邓小平,都一致认为这些成果的取得应当归结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或具体化,归结为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归结为既要有一个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观,又要有一个实事求是的国情观。他们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总是一贯强调既要忠诚地继承,又要创造性地发展,敢于和善于说前人未曾说过的新话,敢于和善于做前人没有做过的新事,而不是拘泥于它的本本和词句。他们对待国情的态度,总是坚持一切从客观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地把握事物的实质和规律,从理论服从和服务于实践,而不是从抽象的原则出发,主观主义地去解释中国的实际,让实际服从于抽象的理论,用实际去为永远不变的理:请记住我站域名论教条作注解和论证。正是在上述各种对立的马克思主义观和国情观的不同抉择和不同答案中,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的复杂斗争中,产生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杰出代表和邓小平。从思想到邓小平理论,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所取得的划时代成就和独创性贡献,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在一脉相承中所体现的两个各具特点的发展阶段,也是两位历史巨人在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的发展中,从理论上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作出的历史总结。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5

  一、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人道主义思潮的形成和发展

  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人道主义思潮肇始于20世纪20年代,是总结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无产阶级革命失败教训的产物。大战中惨无人道的大规模杀戮值不值得反思?大好形势下发动的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革命为什么竟然会失败?这样的问题不能不触发一代思想家进行深入和全面的思考,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发端,正是源于这种对新形势下无产阶级的任务、战略和路线的全盘思考。

  从标志性成果而言,卢卡奇的《历史和阶级意识》、柯尔施的《马克思主义和哲学》、葛兰西的《狱中札记》构成了西方马克思主义发端阶段的三块“里程碑”。这三位出身和学理背景不尽相同的思想家从不同角度突出了对于无产阶级这一革命主体自身问题的重视,突出了革命对于解放“人”的重视。其中,卢卡奇第一次提出了“马克思的人道主义”的概念,并把“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作为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和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相区别。弗洛姆也正因此称卢卡奇为“第一个恢复马克思的人本主义的人”。可以说,以卢卡奇的《历史和阶级意识》为标志,逐步形成了一股将人置于马克思主义中心地位的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潮。进入30年代后,对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理解又获得了新的发展动力。一方面,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于1932年首次以德文发表。该书论述了人性、异化和人道主义诸问题,其中异化问题是重点。书中,马克思把称为“实践的人道主义”、“积极的人道主义”、“完成了的人道主义”。这本书的发表在西方思想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引起了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极大兴趣,他们纷纷根据《手稿》对马克思主义作人道主义的理解。该书德文版初版者,德国右翼社会人朗兹胡特和迈耶尔认定,《手稿》对于重新理解马克思主义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根据这部著作可以把马克思主义理解为“现实的人道主义”。比利时社会党人德曼更是首开“两个马克思论”之先河,用人道主义的马克思反对唯物主义的马克思。马尔库塞也为此发表了长篇论文《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他认为,《手稿》中的人道主义精神同整个马克思主义是一致的,“人本主义这一术语表明,对马克思来说的基础就是人的本质的某种实现”。

  另一方面,法西斯主义在20世纪30年代初逐渐抬头,并逐步汇成一股汹涌的潮流。在这股潮流的肆意冲击下,人的生命可以任意践踏,人的尊严、价值和权利不值一提,人在意识形态狂热下不过是一种工具。一个所谓的文明世界为何会沦落到这样一种地步?人的主体地位究竟如何才能得到一种切实的保障?这些问题很自然地成为一切进步思想家和理论家,当然也包括生活在西方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要去应对和回答的重大问题。赖希在《法西斯主义的大众心理学》、霍克海默尔在《独裁国家》中、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中都综合运用马克思和弗洛伊德的理论与方法,从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心理诸方面分析法西斯主义崛起的原因,并用人道主义哲学对抗崇尚强权的法西斯主义哲学,在同法西斯主义斗争中推动了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

  到了50年代,新的冲击又进一步推动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人道主义思潮的发展。一个冲击来自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在其所作的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中,披露了斯大林时期苏联的一些骇人听闻的做法,将现实运动中可能存在的非人道方面突现了出来。对斯大林主义的这一解构在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内心世界引起的震动是巨大和无可估量的。西方的左翼人士开始用怀疑的目光重新打量苏联这片曾被认为是理想的国土,西方国家组织内的一大批知识分子党员退了党。在苏共二十大所引起的“大地震”后,马尔库塞出版了《苏联的马克思主义》、萨特发表了《辩证理性批判》、弗洛姆写出了《马克思关于人的概念》,对苏联的马克思主义模式和斯大林主义的现象作了颇为独到的分析。特别是在《辩证理性批判》中,萨特认为“马克思主义如果不把人本身作为它的基础而重新纳入自身之中,那么它将变质为一种非人的人学”,他提出了用存在主义的人学来补充马克思主义的口号,更推动了人道主义思潮的发展。而另一个冲击则来自于高度发达的商品经济对人形成的新“异化”压力。商品经济在自身发展的新阶段中,已表现得不再只是一种有效配置资源的手段,还成为一种把所有消费者转化成为实现自身无度增长的工具;它不仅满足着人们的各种欲望,而且还在制造着层出不穷的欲望;它在提供人们更多“余暇时间”的同时,却前所未有地使人更加奔忙、更加紧张。正是这种使人的生存环境发生重大变化的商品经济悖论的存在,激起了关心着人类解放和命运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新的思考。马尔库塞的《单面人》一书,揭示了当达工业社会是一个实现了社会一体化、失去其内在否定性而只剩下维护现在制度肯定性的单面社会,分析了哲学的历史制约性以及单面社会中的人的解放问题。哈贝马斯在《科学与技术即意识形态》和《晚期资本主义的合法化问题》这些论著中,法国马克思主义者列斐伏尔在《日常生活批判》一书中,都有着这方面的思考。

  60年代末,反战运动和民权运动的蓬勃发展使得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引起了更为广泛的注意。因美国政府进行侵越战争,实施种族歧视政策,以及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深刻矛盾、教育危机等,1968年爆发了席卷北美和西欧的自二战以来最为激烈的和工潮,法国甚至发生了震撼世界的“五月风暴”。在“五月风暴”中,法兰克福学派理论和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成了新左派造反运动的理论武器,马尔库塞和萨特都曾积极地声援了这一运动。这说明,以前还停留在理论界、学院狭小圈子内的这股思潮此时已在以青年知识分子为主体的群众抗议运动中发挥了先导作用和实际影响。

  70年代以来,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人道主义思潮又有了自己新的发展形式。在新的社会背景、知识背景和人文关怀下,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不断地延续着自己充实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历程,形成了新的流派和代表人物。比如颇具盛名的法兰克福学派形成了自己所谓的“语言学转折”,试图用语言学领域中的方法论突破来“补充”马克思主义,哈贝马斯当属其中的佼佼者;又如高兹、里斯等人力图把马克思主义和生态学结合起来,创建所谓的“生态学的马克思主义”;高兹还力图把社会主义同后工业形态结合起来,形成了自己所谓的“后工业社会主义”理论。

  在上述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人道主义思潮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一思潮的出现和发展是一个过程,它本身包含着各种理论流派,而各代表人物在某些问题上的主张也不尽相同,甚至会相反,但基本思想是一致的,即马克思主义是人道主义。这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在对人性、人的本质理解上,认为人是人的最高价值、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要把人当人看,尊重人、爱人。

  第二,在对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的理解上,认为“人”是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是中心。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者一般都把抽象的个人在世界中的存在作为其出发点,并以此来,理解和解决一切哲学问题。

  第三,在对马克思的异化观的理解上,把异化理解为人的存在和人的本质的分离,异化的克服就是人向自己的“类本质”的复归。通过对《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研究,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认为异化范畴最为确切地反映了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本质,是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原则和核心范畴。

  第四,在人与客观规律的关系上,强调人的主体性,认为在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中,主体性被忽视了,过分地强调了客观规律的制约性。从卢卡奇的“阶级意识”、葛兰西的“实践哲学”到萨特的“自由选择”,贯穿着一条强调和突出人的主体性的路线。

  第五,在对辩证法的理解上,强调马克思主义的辩法是以人为中介的辩证法。如在卢卡奇看来,辩证法只是一种历史辩证法,“认识到这种方法被限定在历史的和社会的范围内,这是特别重要的”。萨特也认为辩证法应当在人同自然界、同种种既定条件的关系之中和人与人的关系之中被探究。

  二、马克思主义不能归结为人道主义

  历史地看,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的人道主义思潮产生有一定的时代意义,人道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中包含有相当积极的因素。比如它对主体性的强调,对历史辩证法的重视以及对人的价值的重视,在很大程度上有助于克服对马克思主义传统理解中所具有的机械论色彩,有助于突出时代所需要的马克思主义所具有的实践论特点。在这一意义上,对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解读既有着自己的理论意义,更有着一种功能性的现实意义。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6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实现;原则

  完善自我、发展自我、超越自我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辩证本性和实践品格的要求。只有扎根于社会实践,倾听实践的呼声,汲取实践的智慧,接受实践的检验,周而复始,才能不断开拓创新。哲学研究的根据是社会发展的需要。唯物辩证法作为现实的哲学,要求对民族、国家和人类前途命运的根本性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研究。局限于形而上学的思维模式,从纯粹概念出发去构建林林总总的哲学体系,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出路。

  一、马克思主义的文本研究是哲学创新的基础

  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理论特征。马克思主义的具体结论和问题域是可以被超越的,但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科学的方法论在总体上是无法超越的,马克思的思考方式不会过时。我们不但要研究马克思究竟“说了些什么”,更要研究马克思是“怎么说出来的”,研究马克思面对历史和现实的反思方法,而不是拘泥于他的种种结论。因为时代已经变迁,我们面临着全新的社会环境,不可能拘泥于马克思所涉及的那些具体问题和具体语境。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问题仍然存在于现代社会的结构之中,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依然蓬勃地活在现代社会里,马克思主义是现代社会客观存在的一支强劲的影响力和支配力,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深藏于文本之中,因此,文本研究是哲学创新的基础,我们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的研究。经典文本尽管不可能给我们直接提供针对现代社会发展现实情境的理论,但它提供了蕴涵着马克思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的宝藏。脱离文本,就不可能真正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真精神,就不能把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与方法。要全面而透彻地解读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著作,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真与其他人所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区别开来,挖掘那些蕴涵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著作中极具价值却未具体展开的论述,澄清以往甚至现在被误读的思想。展开马克思文本研究需要做到:

  (一)坚持历史性原则。杜绝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

  结合作者所处的具体历史条件来理解文本对于把握文本的本真精神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此,马克思主义文本研究要求我们一定要努力贯彻历史性原则。对于我们而言,要想真正按照历史性原则研究马克思文本,就要通晓马克思文本所形成的欧洲资本主义的历史。阿尔都塞提出,要真正历史地进入到马克思自身的问题与思想深处,回到马克思当年思考与提出革命性理论的具体语境中去,研究马克思如何从德意志意识形态的唯心主义襁褓中挣脱出来、走向现实的科学的视野,必须承认真实历史对意识形态本身的影响,而不能内在目的论式地研究马克思。在研究中,要防止主观地把自己的思想粘贴到马克思身上。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进程中,存在过和存在着较为严重的“粘贴现象”,使马克思本人的思想受到极大的误解和扭曲。只有坚持历史性原则,尽力杜绝教条主义地理解马克思文本,我们才能避免走进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死路,才可能真正历史地理解马克思的本真思想。

  (二)采用“问题对话一视域融合”的解读模式

  伽达默尔指出:“我们可以这样来规定处境概念,即它表现了一种限制视觉可能性的立足点。因此视域(Horizont)概念本质上就属于处境概念……谁具有视域,谁就知道按照近和远、大和小去正确评价这个视域内的一切东西的意义。因此,诠释学处境的作用就意味着对于那些我们面对流传物而向自己提出的问题赢得一种正确的问题视域。”赢得“问题视域”是在更普遍性意义上理解文本的必要条件。在马克思文本研究中,解释者必须重视“问题视域”的存在,努力赢得问题视域,融汇自己的问题视域和所要理解的文本的问题视域,实现与马克思文本的对话,诠释出文本的鲜活意义,开拓马克思主义理论有效应用于社会实践的领域。显然,“问题对话——视域融合”解读模式比起极具针对性、指向性的带着某一或某些具体问题的文本解读拥有较为宽广的视界、较为宏大的问题容量和因此产生的较高的回答社会实践提问的效率,这对于我们成功应对当前崭新的社会主义实践提出的问题与挑战具有重要意义。

  二、在崭新的社会主义实践的基础上将文本研究和现实问题研究结合起来

  有人认为传统的马克思主义文本和马克思主义在当代已失去了理论价值,这种观点实际上是割裂了马克思主义与当代实践有机统一的关系。背弃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放弃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使社会主义事业终归瓦解。我们进行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所选择的路线、方针、政策,都是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和精神支柱的,我们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结合我国国情,建构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新形态,我们的事业才获得成功。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种科学世界观和生成性思维,其基本精神是回归现实生活,哲学的创新更要以回归现实生活为依据。不断地制造“新”名词、“新”概念不是哲学的创新,只有在文本研究的基础上研究中国现实、深刻反思中国问题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的根本出路。我们应当从正在研究的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与实践问题出发,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进行新的挖掘、新的研究、新的阐释和新的运用。离开了现实问题的关注,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进行孤立的抽象的研究、解释,并把自己的诠释说成“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正宗的马克思主义”,这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所倡导的作风。

  文本研究的对象是文本的理论,但研究的指向却是现实的实践。马克思主义文本研究的问题非常广泛,哪些问题需要密切关注、迫切说明是由时代的主题、社会实践和人民群众的需要决定的。我们主张在研究当代现实特别是当代中国实践的新问题中,通过对崭新实践的科学概括和现当代科学成就的提炼,实现哲学的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准确地理解和把握时代特征和时代精神,对时代的重大问题提出自己的主张,凝炼出富于建设性、创造性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才能在文本研究和现实研究的互动中成功地发展自身。

  同一文本、同一理论,由于研究视野和视角的变换,解读者理解的深度和广度可能大不一样。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深刻内涵往往会通过研究视野和视角的变换与调整而得到进一步的揭示。而研究视野和视角的调整和切换,主要依据是对现实的理论与实践问题的关注与思考。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新,不仅要关注我们正在进行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而且应该胸怀世界,充分考虑到当代世界的变化、当代科学技术的新发展以及国外哲学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成果和提出的新问题,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其他哲学和文化的沟通与交流,吸纳人类新的优秀文化成果,进一步推进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研究。

  三、寻求文本研究与现实研究的互动与平衡

  学界有两种代表性的关于加强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主张:其一,主张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的研究,回到马克思,重新理解马克思;其二,主张面向当代社会实践,加强对现实问题的研究。凸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性。这两种主张都是形而上学地理解文本研究和现实问题研究,把文本研究和现实问题研究分别看成纯文本的学理探讨和无根的现实关切,背离了两方面研究相互影响、相互依赖的辩证关系。简单地“回到马克思”,导致马克思主义研究被限定在文本之中,容易诱发新的本本主义,丧失马克思主义哲学应有的现实精神。只有准确而深刻地把握住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真精神,并立足于我国的现实社会生活的变化实际,才能对现存的众多问题进行深刻的剖析,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作出符合时代要求、体现中国社会变化的理论成果来,从而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新。因此,保持文本研究和现实问题研究之间合理的互动,寻求二者之间平衡点,把“回到马克思”与“回到现实中来”结合起来,是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创新的正确途径。

  四、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需要注意的原则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开放性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开放性是针对哲学与各门具体科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各形态之间、马克思主义哲学与西方哲学的关系说的。坚持哲学的开放性就必须走出哲学,又返回哲学,进而发展哲学。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不仅应当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为基础,而且应当在与自由主义理论的对立与互动中发展。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与自由主义实现对立与互动,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任何意识形态,除了它具有的维护特定的阶级与利益集团的辩护功能(价值—信仰层面)以外,它还具有知识的功能(认知一解释层面)与实施(目标一策略层面)的功能,从而同时也是人类精神文明的成果。

  (二)强化哲学的现实品质

  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克服危机、走出困境的唯一途径就是恢复马克思主义哲学与现实的本真关系。哲学研究不能脱离现实,不应逃避政治。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不要成为那种徘徊于概念和范畴问的纯逻辑推演式的学问,也不能沦为那种对现实生活世界漠不关心的、踏上纯粹思想自我构造道路的文字游戏。必须突破那种对学术的纯形式主义理解,特别是要扫除将学术与政治、学术与现实对立的陋识,注重从当代世界和当代中国的现实、特别是从全球化和中国现代化的实践中获取真正的资源,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脱离无产阶级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伟大实践,“思想的闪电”偏离“人民园地”,马克思主义哲学就不可能永葆其生命的活力。真正的哲学不是游离于现实之外的遐想,它是在思维中被把握住的它的时代,哲学研究则是时代的使命和工作。哲学对于现实是一种要投入更要超越的关系,假如我们能够对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所出现的这样那样的新问题作出有力的回答,并对实践予以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我们的哲学就一定能走出窘境。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7

  一、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的各种“割裂论”及其危害

  1.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及其历史展现

  列宁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极其彻底而严整,这是马克思的对手也承认的,”[1](P52)而且正是由于它“完整而严密”,才给我们提供了战胜一切反马克思主义哲学和非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完整的世界观”[2]。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这种严整性是固步自封的、僵化封闭的,还是永恒发展的、与时俱进的?对此,应从两方面回答: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不是固定的、自足的,而是在实践中完成的,是在与时代的互动中实现自我超越、自我完善和自我发展的。这是由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推动原则和建构原则”的辩证本性所决定的,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践性品格的内在要求。因为,它只有扎根于社会实践,不断地倾听来自时代和实践的呼声,并自觉的转化为改造现实的力量、接受实践的检验、汲取实践的智慧,才能不断开拓新视野、发展新观念、进入新境界。

  另一方面,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也“远不是完备的”[3](P642)体系,那种“包罗万象、最终完成”的体系是与“辩证思维的基本规律相矛盾的”[4]”。作为反映在“思想中的时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是在历史发展中逐步显现出来的;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和“文明的活的灵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彻底性和一元性,也是通过与时代的互动并在这种互动中建构中恰当的时代表现形式而得以表征和确定的。可见,它的严整性既凝聚了原创者及其同时代战友、学生们的心血和成果,也凝聚了以后历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继承者、发展者及其战友和学生们的辛勤劳动成果,更凝聚了当代中国三代领导集体的突出贡献。从马恩的原理初创到列宁的重大发展而形成的列宁主义阶段,从思想、邓小平理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到“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提出和进一步论证,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的这几座伟大的理论丰碑是一脉相承的、内在一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俱进的历史过程表明,它是“由一整块钢铁铸成的”[5](P341)科学体系,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内容上的真理性、科学性和形式上的严密性、完整性有机统一的集中表现。对此,任何肢解和割裂的做法都是极其有害的。坚持和捍卫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就要与种种类型的“割裂论”划清界线,坚决反对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历史、与现实、与实践、与科学割裂开来的错误做法。

  2.“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割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种种表现

  (1)有人借口马克思本人也拒绝承认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者,“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6],或者借口马克思年轻时期手稿的被发现而制造两个马克思的对立,即作为人道的马克思与作为阶级斗争理论的马克思的对立,将马克思本人的完整的哲学体系被分割开来。(2)有人借口恩格斯在撰写《<法兰西内战>导言》和《<法兰西阶级斗争>导言》的前后两个时期理论观点的重大转变,即从“暴力论”到“和平转变论”的转化,而制造两个恩格斯的对立,使恩格斯统一的思想被分化。(3)有人借口列宁在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前后的理论变化,而将列宁主义截为两段,并以维护十月革命胜利后的“新列宁主义”为幌子,而批判此前所谓“旧的列宁主义”。(4)有人要么将马克思与恩格斯对立起来,认为前者重视历史唯物主义,后者则停留于一般的唯物主义;要么将马恩与列宁对立起来,认为前者主张“多国同时胜利论”和“兴社灭资论”,而后者则主张“一国胜利论”和“以资兴社论”等等。(5)更有甚者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完整体系肢解为:“农民的马克思主义”、“工人的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的马克思主义”、“人道的马克思主义”、“职业的马克思主义”、“穷汉的马克思主义”、“富国的马克思主义”等等[7]。

  3.在俄国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割裂论”的表现

  (1)有人将改良家的马克思、现实主义的马克思与革命家的马克思对立起来,把马克思修正为它们自己所需要的、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做历史论证的人道主义者。(2)有人将马克思的原本与对这一原本的理解对立起来,将列宁与斯大林对立起来,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头上堆砌了许多非法性建筑。(3)有人在所谓“新思维”中,宣扬民主的马克思主义与激进的马克思主义的对立,在理论上有力的配合了西方大国对前苏联“和平演变”战略的实施。(4)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经验主义、实践主义、唯科学主义对立起来,并以主观主义或者急功近利的纯经验主义替代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把实践家与理论家对立起来,割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与实践的辩证关系等等[8]。国际上的各种“割裂论”,实质上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跪着造反”,正如列宁所说:“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9]。

  4.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历史上的“割裂论”表现

  (1)有人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对立起来,认为马克思主义不符合中国实际,在山沟沟里是产生不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是化不出什么结果的。(2)有人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思想对立起来,认为“‘老三篇’就代表了思想”,邓小平同志认为这种把马列主义与思想割裂开来的做法,“是对思想的严重歪曲”,极不利于我们党和社会主义的事业[10]。(3)有人将邓小平理论与马列主义、思想割裂开来,认为马列主义、思想只是革命的理论,而非建设的理论,我们处于建设时期,因而只提邓小平理论就可以了。这实际上是以邓小平理论替代了马克思主义。(4)还有人将“三个代表”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其它理论形态割裂开来,曲解同志提出的“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的论断,认为实际上是要丢掉“老祖宗”仅用“三个代表”作为我们的指导思想等等。上述“割裂论”的种种表现,本质上都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辩证性和实践性的扭曲,都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开拓创新、与时俱进品质的曲解。不懂得割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元本性与时代表现之间内在关系在理论上或实践上都将诱导重大的错误,因为,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不统一,历来是造成组织上分裂、政治上瓦解的直接原因。

  二、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内在研究中的各种“割裂论”及其危害

  学界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内对各种问题的研究,即内在研究,这种研究对夯实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基础,彰显它的当代价值,表征它的科学性、真理性意蕴以及激活它的现代生命机能,从而确保它的完整性,可谓功不可没。然而值得警觉的是内在研究中出现了许多裂痕,直接威胁并消解着它的严整性。这种“裂痕”在理论上主要表现为:

  1.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论与方法割裂开来。有人依据马恩的观点:如果结论不能得以发展,“就毫不足取”,如果它再变成“固步自封”的东西,则“毫无用处”,[3](P642)从而认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方法永远大于结论,如果结论是金子,那么它的方法才是点石成金的手指头,因而结论是死的东西,方法才是活的灵魂。我们认为,强调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方法论的重要性,这本身并没有错,问题在于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整体智慧窄化为方法,并使方法论与世界观相脱离,这不能说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新,而只能说是对它的一种巧妙地解构。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内在统一的,有什么样的观点、结论,就会有什么样的方法,方法不会孤立存在,任何方法都存在于对某种结论的谋取和表征之中,将二者割裂开来,甚至认为“马克思主义的现代意义仅仅在于它的方法”[11],这将直接危机到它的生存。

  2.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与策略割裂开来。有人主张,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因其抽象性程度很高,因而不能以纯然的、直接的形式发挥作用,从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代中国具体实践中的作用很有限;相反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它的任何一个理论都密切联系着各个领域、各个层面、各项具体工作的政策和策略,并与之融为一体,成为实践性、可操作性很强的政策性论说。因而在当代中国,只强调邓小平理论或“三个代表”的指导地位就足够了。这是巧妙地解构马克思主义哲学严整性的又一歪理。因为正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内在统一的一样,它的实践理性(策略理性)与理论理性也是内在统一的。列宁对此曾有过经典的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体现在各个方面,在理论与策略的关系上尤为如此。认为它的理论观点“总起来就构成作为世界各文明国家工人运动的理论和纲领的现代唯物主义和现代科学社会主义”[1](P52)

  3.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功能与政治功能割裂开来。一种观点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功能高于政治功能,它的科学性、真理性大于实践性、价值性、政治性,它具有自动征服人心的内在魅力,在实践中学不学、学多少都无所谓;另一种观点则恰恰相反,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政治功能大于、高于理论功能,尤其对于学习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来说,这仅仅是一种政治需要,甚至认为其理性内涵较少,因而只要政治上重视就行了,勿须深入细致地学习。可见,这两种观点殊途同归,都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完整功能截为两段,实际上则是将理论理性与工具理性(价值理性)割裂开来,不懂得马克思主义哲学功能观上的统一性。

  4.将马克思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对立起来。有人认为带有“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已被意识形态化、政治化了,其理论品位不高,哲学含量比较贫乏,在研究中应将二者明确区分开来。这种观点无视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中学脉渊承的一贯性,将马克思本人的观点与继承者、发展者的观点对立起来,实质上是否定贬低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地位和旗帜作用,怀疑甚至否定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与时俱进的内在活力。

  5.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典诠释与现代旨趣割裂开来。有人依据我们现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科书体系,是沿袭于前苏联三十年代的模式,强烈地打上了极“左”的政治烙印,是对前苏联单一计划体制的政治性迎合,已严重遮蔽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义,因而只有回到原典的马克思才能消除传统框架的先在性强制,才能敞亮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动态历史原象。但是,正如俞吾金所指出的那样“回归从来就不是现在向过去的归属”[2](P36),如果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一味对现代旨趣和重大时代课题无动于衷,而只是说着只有少数业内人士才听得懂的话,它究竟怎样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呢?因此,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返本与开新,应有机地统一于现代语境中。

  6.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其它两大组成部分割裂开来。历史上曾有人认为,不能把马克思主义理解为任何哲学,而应将它理解为一种特殊的社会观。而当代学界也有人主张马克思主义没有自己的哲学观,有的只是某些经济观点和某些策略思想以及为了装饰这些观点和思想的某些个别的哲学点缀;而且将马克思主义的三大来源等同于三个组成部分,认为马克思主义本身是一个拼盘,它的严整性应受到质疑。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整个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内核和基础,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严整性最集中地体现于它的哲学理论上,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其它组成部分割裂开来,实质上是从理论核心上消解了马克思主义。7.将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对立起来。与前苏联的哲学家所主张的“推广论”不同,在我国学界有一种观点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质上是辩证唯物主义。不存在在它之外的什么历史唯物主义,历史观只是辩证唯物主义的一个内在组成部分,不能将之傍置或分割出去,而现行教科书中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并列,只是为了凸现历史观在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中的独创地位;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全部。而辩证唯物主义与一般的唯物主义没有实质的差别,马克思向来对之持批判立场,而我国现行教科书上的辩证唯物主义不过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别称而已,保留它不过是为了延伸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这一名称本身已没有特定的内涵[12](P75)。这两种观点实际上都无视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内容上的严整性,大大贬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创立所具有的划时代变革的伟大意义。

  8.外在细节问题上,还有将本体论与认识论、生存观与发展观、真理观与价值观、辩证法与历史观等等割裂开来的做法。这些内部的“割裂论”,不懂得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在其内部是通过各个部分、各个层次与环节的浑然一体、内在关联而体现出来的,不懂得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就是对整个世界以及人与世界的关系进行“多方面认识的历史性总和”。这种“割裂式”研究不是什么创新,更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而只能弄断或挖空它存在的内在根基,使它退化与僵化。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外在研究中的各种“割裂论”及其危害

  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在研究与外在研究也是统一的,其统一的根据就在于它自身的批判性。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开拓创新、与时俱进中丰富它的严整性的,这既立足于它对自己不断提供的理论前提和内在结构进行批判性反思和审视并在这种批判中重构或重建,也立足于它对各种分支学科、部门学科、具体的实证科学和具体的实践活动的批判性反思和审视,并在这种批判审视中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深层实现互补、互动与互渗。然而,与体系内部的研究已出现了诸多裂痕不同,它的外部研究中已有的裂痕正在扩张,严重危及着它的生存。这在理论上也有许多表现,主要有:

  1.撇开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世界各国哲学形态的关系,只重视内在研究。在学界,有一种纯学术化的理论格调,将马克思主义哲学视作“精神贵族”,囿于象牙塔内而孤芳自赏,断绝与现代世界哲学的联系,仔细地品味着“高级精神奢侈品”——哲学概念。这种研究格调不懂得每个国家和民族的哲学都处在相互影响、相互砥砺之中,“因为每个国家都不是与世隔绝的,它们相互之间在进行经济和文化的交流中,哲学思想也必然互相影响”[13]的道理,既背离了人类理性认识发展的互动性规律,也不能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度研究提供一个宽泛的世界性哲学背景,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处在一个封闭性、内耗性的小圈子里,因负熵流不断减少而丧失生机活力。

  2.割裂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哲学的关系。有人认为中国传统哲学基本上属于老到成熟的、封建的、落后的文明形态,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则属于现代文明形态,二者不论在研究模式、理论旨趣上抑或在文明风格、内在本质上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因而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注入中国传统理念将导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退化。我们认为,这种观点,抹煞了中国传统哲学以特定方式映现中华民族的民族心理、民族性格、生活准则、生存智慧、处世方略的积极贡献,也抹杀了其具有现代性的、跨越时空间距的内在精神因子向现代文明跃迁、对接、融合的必要性与可能性,也从根本上怀疑和否定传统哲学理念在剔除其历史附着的负面性之后,完全可能提炼、转化、活化其合理因子,并渗透到今天的社会生活中作为健康的精神元素参与现代化建设进程,从而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与中国哲学现代化的历史进程[14]。

  3.割裂马克思主义哲学与西方哲学的关系。马克思主义哲学本来属于西方哲学传统,有人却将马克思对西方近代哲学传统的批判视作对整个西方哲学传统的全盘抛弃,致使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因缺乏西方哲学的整体性背景或视域,使得马克思主义哲学现代性取向一再逸出当代研究者的视野,严重遮蔽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现代性价值。实际上列宁对此早就做过透彻的说明,在他看来,马克思主义哲学之所以具有“世界历史性意义”,“是因为它并没有抛弃资产阶级时代最宝贵的成就,相反地却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5](P341)。马克思主义哲学与西方哲学的确无论在阶级属性、理论实质抑或在发展形态、社会作用上都有实质性差别,但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身的发展除了靠实践的推动外,它离不开西方哲学所提供的精神营养,也更需要从西方哲学的错误教训那里得到有益启示。因而,无论是捍卫或者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都不能与西方哲学割裂开来。

  4.割裂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后现代主义的关系。在当代学界随着后现代主义的大量引介,有一种观点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属于现代性范畴,而后现代主义属于后现代性范畴,二者既有时代之差又有民族之异,因而后现代主义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只能是一种异质性话语;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后现代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未来走向和根本出路,并致力于早日建构“后现代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事实上,这两种观点都割裂了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哲学关系,没有弄清后现代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代不期而遇的历史必然性[15],不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活在后现代语境中的真实意义:既彰显了在传统框架中被忽略、抑制乃至遗忘的部分,又使后现代语境中的现代性意蕴得以敞亮。这样,一方面,由于后现代性实际上是对现代性的一种重振或重写,因而,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后现代主义应保持内在的关系;另一方面,又由于后现代主义哲学本身是一种崩溃的逻辑、精神自杀行为,因而,它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时空上或者在实质上都有着太大的间距[16]。

  5.割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关系。西方有一种观点认为,社会主义已经“失败”,马克思主义已经“死亡”[17]。而国内也有人认为既然我们搞的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就应该用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来指导,这种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实际上就是我们自己独创的理论,传统的马克思主义在当代实践已失去了理论价值。在我们看来,这实际上是割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当代实践的有机统一关系,不懂得我们虽然进行的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然而这种建设的每一步,我们所选择的各种路线、方针、政策等一切内容,都没有离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指导,相反,却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内在灵魂和精神支柱的。而且,二十多年来的中外社会主义建设实践证明,正是由于我们致力于从理论上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对一系列重大问题作了正确的说明,建构出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新形态——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等才使得我们的建设顺利进行;相反,正是由于前苏联的马克思主义学者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在重大理论问题上偏离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方向,致使引导苏联的社会主义走向了歧途,最终断送了社会主义事业。可见,马克思主义哲学与社会主义事业的前途命运休戚相关。

  6.在理论上还存在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现代科技革命割裂开来,与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世界性背景割裂开来,与世界各国、政治经济文化的剧烈竞争的新动势割裂开来,与国内外各种思潮相互激荡的文化大背景割裂开来,与国内改革向深层推动所产生的正负影响割裂开来,与资本主义和其它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割裂开来,与我国社会主义发展规律和我党的执政规律割裂开来等等,由于这些“割裂论”的存在,造成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外源因子的严重缺席,不能充分地激活其内源因子并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与时俱进,也严重限制了它的先进性、科学性、真理性程度的发挥和强大生命力的展现。

  四、小结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以及在我国当代学界内外研究视域中所存在的三类“割裂论”,既相互区别又有相通之处。一方面,其区别在于:

  1.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及其中国化过程中所产生的种种“割裂论”,尽管产生的原因和具体表现各不相同,但大都主要是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民族性、时代性、世界性互相对立起来所导致的。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来说,作为民族文化的核心,它具有民族性,不同的民族具有不同的理论形态;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又能够超越特定民族文化的限制从而具有时代性(共时性);作为“世界的一般文学”,它又能凌驾于特定的民族和时代之上,并在不同的民族之间和时代之间进行“公共商谈”,形成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能范导一切民族和时代的世界性哲学(历时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民族性、时代性和世界性是辩证统一的,它虽创立于19世纪40年代的德国,但它的功能和价值早已超出特定的德国疆域和时代局限,而成为一种活在各个时代和民族的开放性学说。在历史上,正是由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历史意义、永恒的历史价值和总体的精神指向功能的曲解,才兹生了各种各样的“割裂论”。

  2.与前者不同,在学界的内在研究中,之所以会产生各种“割裂论”,主要是由于统一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阵营内部的激烈论争和相互碰撞所导致的。这种论争和碰撞主要产生于学院派别之间(如实践哲学、价值哲学、人学、历史哲学等等)、学院派与实践派之间、讲坛哲学与论坛哲学之间。与前者企图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腌割、歪曲、附加和解构不同,内在研究中的种种“割裂论”,在学理上主要表现为学派或学人之间理论旨趣、研究论域、思维方式与方法、学术传统与个体知识储备等等方面的互异与疏离。应该说,这种局面对激活学界精英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深层推进并发挥建设性作用,是必要的、正常的。但又要看到在带有根本性的问题上,达成共识并对之培根固本的重要性,否则就会割断或挖空它的理论根基,从而从内部它。

  3.在外在研究中的“割裂论”,既与谱系学或学脉渊承上的对立有别,也与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学科内部的内容、体系、结构与方法等方面的论争不同,而是在中西马之间、各种意识形态之间的对立。这在学理上直接牵涉到能否及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中国哲学现代化与当代人类实践的合理化的辩证统一,也从根本上决定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未来趋向和前途命运。

  另一方面,其相通之处在于:它们都是这样那样的割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一元本性与时代表现之间的辩证关系,而之所以如此,关键则在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生存与发展的“内在本源处”——科学的实践观的曲解或误解。只要是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与实践、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理论功能与实践功能对立起来,或者是抓住其中一个方面而将另一个方面抹煞掉,或者将一种片面性融入到另一种片面性中,总之,只要偏离了科学的实践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就不可能取得真正的进展。而要把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真精神并推动它向深层开掘,就要首先正确的诠释和运用科学的实践观;而要正确的诠释和运用科学的实践观,就必须清除对实践及其本质和功能的上述种种“割裂论”。科学的实践观既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民族性、时代性、世界性相统一的基础,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容与体系、功能与方法相统一的基础,还是中西马以及各种意识形式取得辩证统一的基础,实践作为各种统一的串线,既贯穿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的全过程,也贯穿于当代学界内外研究的各个层面的中。因而,只有站在马克思科学实践观的制高点上,才能打通并整合各种研究视域,消除种种“割裂论”的瓦解效应,以确保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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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杨耕等。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31.

马克思主义论文篇8

  一、时代呼唤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

  理论创新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现实价值,其历史价值表现在是社会变革与发展的先导,能够引发思想或观念上的变革;在量上丰富了人类的理论宝库;在质上使人类的理论水平实现跃迁三个方面。其现实价值表现在现代化建设、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是全面创新的基础三个方面。2

  中国历来重视理论创新。党的十六大强调指出:“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是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先导,通过理论创新推动制度创新、科技创新和文化创新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创新,不断在实践中探索前进,永不自满,永不懈怠,这是我们要长期坚持的治党治国之道。”3人类文明的发展史告诉我们,一个民族要

  兴旺发达,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能没有创新的理论思维。

  二、作为创新主体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

  理论创新从根本上取决于人民群众在物质领域、精神领域的伟大实践。有学者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的三大条件归结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是思想条件;社会制度、文化和意识形态管理是社会条件;理论家队伍是主体条件,应努力培养一批具有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

  (一)加强文本研究,以科学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

  关于如何衡量中国历史上的某一理论或思想是否属于重大创新,杨凤城教授提出了几条标准,其中一条是其“异端”(龚育之先生语)特征,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没有讲过至少没有明确讲过,或者依据对马克思主义的传统解读不可能顺理成章地推导出来甚至可能被视为大逆不道。5

  要明确了解一种理论或思想是否具有“异端”特征,必须要对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进行深入研究和阐释,以科学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否则,其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深化”和“批判”就是很难站得住脚的。例如,关于劳动价值论和要素价值论的讨论,这是一个争论了几个世纪之久的话题,如果认真看看这些东西,也许不难发现,他们关于要素价值论的种种议论,没有一点是新的,要否定劳动价值论,决非易事。6

  (二)认真总结理论创新的规律

  德国哲学家谢林提出,正如无意识的、必然的自然界中存在着意识和自由一样,在有意识的、自由的社会历史的创造性活动中,也存在着无意识的、必然的东西,尽管它和自然界的必然性不同。理论工作者的责任在于总结理论创新的规律,并在社会实践和理论工作中予以遵循。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有以下几条基本规律:首先,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其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时代精神的有机互动;再次,领袖和人民群众的互动;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的全球普适性与中国国情特征性的和谐匹配。7

  (三)不断改进研究方法

  对理论工作者来说,要实现理论创新,必须坚持与时俱进。按这是从一般指导思想层次说的,具体到操作层次,必须做到以下几点:首先,勇于追求真理,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真正饯行马克思最欣赏的名言—“怀疑一切”;其次,用丰富的社会主义实践研究作为底色,不能用理论来剪裁生活,常青的永远是生活,而不是理论,即所谓的理论联系实际;第三,要改进研究方法,重视定量研究,借助社会科学甚至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如社会调查、社会实验、事理分析、系统分析、数学模型、回归分析等。8

  (四)推动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把马克思主义与大众生活联系起来,不是降低了马克思主义的品位或者把马克思主义庸俗化,而是真正把马克思主义落到实处的客观要求,是使人民大众真信、真学、真用的前提。列宁说过:“最高限度的马克思主义=最高限度的通俗化。”

  要写好一本深受欢迎的马克思主义普及读物是非常不易的,要和人民群众的生活紧密相关,用群众熟悉的语言,谈群众关心的问题,把深刻的道理用浅显生动的语言讲出来。使马克思主义与民众生活发生联系,那么,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才会越来越牢固。三、促进理论创新的现实路径

  加强理论工作者队伍建设,就是要按照政治强、业务精、作风正的要求,造就一批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立足中国、面向世界、学贯中西的思想家和理论家,造就一批理论功底扎实、勇于开拓创新的学科带头人。

  (一)理论联系实际

  正如曾经指出的,一个人如果只熟读马克思主义著作,但是完全不能应用,这也不能算是理论家。理论应用的意义还在于,只有在理论应用中,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10任何国家的任何国家的思想界。都要创造新的理论,必须在对文本解读的基础上对时代进行解读,深入到群众生产和生活实践中进行调查研究,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二)跨学科的研究

  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也是一座挖不完的理论宝藏。加强跨学科的研究,鼓励不同学术背景的学者加强合作与交流,从不同角度深入挖掘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精髓,有助于促进理论创新。

  (三)建立鼓励理论创新的评价机制

  理论创新是一个系统性的活动,评价机制是理论创新的匡正引导因素。11一支高素质的理论工作者队伍建设,需要在社会范围内建立理论创新评价机制,营造创新氛围,强化对理论工作者创新意识、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培养。对于博士研究生这个群体而言,尤为如此,因为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将从事理论研究工作,在强化基础知识、基本理论和基本能力的基础上,更要提倡理论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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